皇帝见他来请安,尤其是接到探子说林见山与萧韫同房的消息,不禁龙颜大喜:“宸王看起来春风满面,昨日春宵,看来很是满意。”
此刻一脸冰霜的林见山:“……”
“怎么?萧韫伺候不当?还是说……不喜欢?”
“臣前来叩谢龙恩,多谢陛下成全。”
“等你玩过新鲜劲儿,朕给你物色几个好人家的姑娘,为宸王一脉开枝散叶。”
“多谢陛下,只是臣与萧韫情比金坚,容不下第三人,更不愿与女子接触。”
皇帝敛起凌然怒威的眉眼,低声关心:“你是如何察觉自己好男色?还是说边关大战……伤到根子?”
林见山沉住气:“臣一切很好,萧韫自然知道。”
“既然你对他用情深切,朕随你。不过,话本说你是上面……”
林见山急忙打断:“陛下!”
皇帝见他不愿提及,一脸震惊道:“不应该,你习武多年,真在下面啊?”
“上面!上面!”
萧韫文弱无力,他一只手都能拎起来。
这皇帝不处理公务,成日关心他与萧韫作甚?
萧韫不见了
王府内。
今早林见山离开后,萧韫躺在床上继续装病,躺得腰酸背疼。
毕竟装虚弱,再加上有人盯着,他不好起床。
倘若今日不装病,林见山必定叫他无法安宁,估计王府里教规矩的妈妈一早得来抓他学规矩。
体内情毒烈性十足,昨晚他喝了酒,热得难受,动一下总会热汗淋漓。
早上御医施针,虚弱与不适已然褪去不少。身子黏黏的,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汗覆在皮肤,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萧韫向来爱干净,平日里时常把自己打理得清爽干净。这黏腻的感觉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,委实让他难受极了。
他坐起身,伸了伸懒腰,忽地抓起婚服衣摆,布满褶皱,估计昨晚压到的,心中愈发觉得有趣。
他稍加整理衣裳,想去找管事的,正好遇到处理公事的秦是,两人生疏一笑,打声招呼。
萧韫:“秦大人,何处能沐浴?萧某一身冷汗,极为不适。”
他一身单薄衣袍,发梢散乱,不知道以为一夜风流春光宠幸。虽说衣着随意散漫,但不减风采,难怪王爷三番两次在萧韫身上寻乐。
这副好模样,哪怕被萧韫扇一巴掌,都得夸一句“打得响”。
秦是淡淡笑了笑,“夫人,想在房中清洗,还是去浴房。王府有间浴房,里面温泉活水,长年热雾腾腾。泡一泡,或许能清除体内的媚毒。”
萧韫踟躇片刻,秦是便喊人:“来人,带萧夫人去王爷的浴房,伺候萧夫人沐浴。”
“不用求得王爷应允?”
“王爷不是小气之人,更何况,你现在是王爷枕边人。”
萧韫不喜欢旁人伺候,下人们备好沐浴之物,恭敬退身离开。
衣衫褪却,一道寒芒闪过,他侧身躲开,手中衣袍为武器,死死缠住对方的手臂。
仅是眨眼间,冷锋冰刃架在脖子上,令他动弹不得。
迎接他的不是刀光血影,而是一个坚硬的怀抱。
那人声音低沉,萦绕在他耳旁:“哥哥,我想你,我们私奔吧。”
萧韫心跳骤停,愣在原地,不敢乱动:“……”
午后阳光洒在宫廷花坛角落,这群皇子们围在一起,踢靴子玩。
靴子是大皇子,在地上滚来滚去,扬起些许灰尘,一片喧闹嘈杂的起哄声此起彼伏。
“快点把他的靴子踢过来。”
“你们还给我。”
“好玩,殿下我也要踢。”
“二哥轮到我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,你把靴子还给我,不然我告诉父皇。”
话音刚落,空气中如被注入浓稠的胶水,渐渐凝固,只剩下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太子一听到 “父皇”两个字,动作猛地停滞住。
众人瞪大眼睛,满眼愕然,纷纷看向暴怒的太子。
每当太子结束一天课业,难得有片刻闲暇放松之时,整个皇宫的人们都达成一种默契,尽量避开与皇帝的相关字眼,生怕哪句话不小心触碰到太子的敏感,惹得他不快。
太子冷冷地命令道:“你们几个上去把他抓住。”
大皇子跛脚,本就行动不便,奋力向前跑去,身后追赶的几个人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。
“哼,看你往哪儿跑!”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,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儿。
几个人如狼似虎,很快追上大皇子。
大皇子极力挣扎,挥舞手臂试图反抗,可终究寡不敌众。
有的拽住他的胳膊,有的扯住他的衣角,硬生生将他直接按在地上。
太子拽住他的头发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你一个坡脚残废,也敢威胁